当陆修文在刑场上演人头抛物时,陆九章继承了他“丰厚”的遗产——遗憾得是,这遗产却是虫卵。
不安分的虫卵在他体内疯狂的跳动,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。
如此另类的父爱令他泪流满面,即便是平时寡言少语的陆九章此刻也是少有的破防,痛诉其:不当人子………刽子手的刀锋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,刀刃落下时,他甚至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响。
父亲的头颅滚落在地,喉管喷出的血雾染红了半边刑场。
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想喊,却发不出声音。
就在这混乱中,一抹金光刺破了血腥。
那金翅蛾从父亲断裂的颈腔中破体而出,翅膀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,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。
它的体型足有车轮大小,翅脉间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,复眼冰冷,仿佛能看穿一却。
“九章……”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,微弱却清晰。
陆九章猛地抬头,看见父亲的头颅正对着他,嘴唇微微翕动。
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从断颈处伸出,死死扣住他的手腕。
“去…去……”父亲的指尖在他掌心划开一道血口,一枚漆黑的虫卵顺势滚进他紧攥的掌心。
虫卵表面泛着诡异的银蓝色光泽,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。
“去寒山寺……”父亲的声音戛然而止,头颅滚落在地,金翅蛾振翅而起,翅尖掠过陆九章的脸颊,一滴暗红色的液体落在他的颈侧,灼得他颈侧生疼。
剧烈的灼痛感窜遍全身,陆九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,银蓝色的纹路正在皮下蔓延,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血管里筑巢。
他的耳边响起金翅蛾的嗡鸣,翅膀上的鳞片片片剥落,在空中组成一行血字……“少爷!”
老管张德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老人粗布衣襟上沾着新鲜的血迹,神色慌张,“老爷的尸首……不对劲!”
陆九章转头望去,只见父亲的尸体正在迅速腐烂,皮肤下涌动着无数细小的黑影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他的血肉。
金翅蛾悬停在半空,复眼里映出他苍白的脸,突然伸出细长的口器刺向他的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他掌心的虫卵射出一道银光,将金翅蛾的攻击挡开。
虫卵表面裂开一道细缝,银蓝色的光芒从中溢出,顺着他的手臂蔓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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