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三年前被无罪释放的那天,法院外下着瓢泼大雨。
警方为我安排了一辆面包车,打算避开记者送我回家。
我摇摇头拒绝了。
"不用了,我想走走。
"雨水砸在脸上,混着眼泪一起流淌。
三年的时间,足够把一个人彻底改变。
我不再是那个脾气暴躁的曹宇,满口脏话,一言不合就动手。
牢狱生活教会了我忍耐和计划。
当年那个陷害我杀人的女人,现在过得很好。
据说嫁给了凌氏集团的少爷,住进了豪宅,开上了名车。
我在牢里最常想的就是她,想她怎么装可怜骗过所有人,想她指认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张莉。
这个名字在我心里盘旋了整整三年。
走到街角的便利店,我买了一包烟。
店员是个年轻女孩,扫了我一眼就低下头。
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:瘦削、阴郁,像条落水狗。
"这个,不,不用找了。
"我把一百块拍在柜台上,转身就走。
牢里学来的结巴还没好全。
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之一。
每当我紧张或激动,舌头就像打了结。
回到老房子时已经天黑。
这是爷爷留下的老宅,因为官司的事已经破败不堪。
院子里杂草丛生,门锁已经锈死。
我从后窗翻了进去。
屋里落满灰尘,老旧的家具上盖着白布,像一具具尸体。
我掀开沙发上的布,躺了下来。
身上的衣服还湿着,但我已经习惯了潮湿和寒冷。
明天就要开始我的计划了。
早晨,我洗了个冷水澡,刮掉了胡子,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西装。
镜子里的人陌生得可怕,眼神冰冷而死寡,嘴角却挂着微笑。
"你好,我是曹宇。
"我对着镜子练习,努力不让自己结巴,"你可能不记得我了。
"说谎,她怎么可能忘记。
是她指认我杀了人,是她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让我锒铛入狱。
我把准备好的资料装进公文包:张莉的日程表,她常去的地方,她喜欢的东西,她害怕的事。
牢里的日子,我靠着打听这些消息活了下来。
凌氏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。
我站在对面的咖啡馆,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,坐在能看到正门的位置。
九点二十三分,一辆黑色宝马停在大楼前。
张莉从车上下来,比记忆中更加光彩照人。
她穿着米色风衣,踩着高跟鞋,头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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