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初之站在边境的城墙上,望着远方的云慕大地,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他深知此行的意义,但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。
云语站在他身后,低声说道:“主子,您真的决定了吗?”
檀初之微微侧头,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:“云语,这是陛下的旨意,也是为了云慕的百姓。
我别无选择。”
云语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:“主子,您若是不愿,我可以陪您一起反!”
檀初之却只是摇了摇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反?
你以为我们能赢吗?
云慕的百姓己经受够了战争,我不能让他们再陷入战火之中。”
云语沉默了,他知道檀初之说得对,但心中仍满是不甘。
檀初之不再多言,转身登上马车,朝着云慕京城的方向驶去。
云语骑在马上,一路护送,两人并肩而行,却再无言语。
檀初之的马车缓缓驶入云慕京城,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檀初之坐在马车中,眼神冷峻,心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马车最终停在了檀家的府邸门前。
檀家是云慕的名门望族,府邸宏伟而庄重。
檀初之掀开车帘,缓缓走下车,目光扫过府邸的大门,微微皱眉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街角走了过来。
那是一个身材高大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,正是檀初之的父亲——独孤武。
他虽然不住在檀府,但今天恰巧路过这里,看到檀初之的马车停下,便走了过来。
独孤武凝视着檀初之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,缓缓开口道: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檀初之抬起头,目光冷冽的看着独孤武,语气中有一丝疏离,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偶然途经此地,你……这些年可还安好?”
“……”檀初之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,“我这些年过得如何,与你又有何关系?”
“檀初之!
我乃是你的生父!”
独孤武的面色变得阴沉至极。
“父亲?
这二字于我而言,甚是生疏。
昔日你为了那妾室弃我而去,彼时可曾念及我是你的子嗣?
你为了那妾室的孩儿,竟将年仅五岁的我遣送上战场,又何曾言及你是我的生父?”
“那是你的母亲!”
独孤武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。
“我的母亲?
我母亲己于数年前遭人毒手,命丧黄泉。
你口中的母亲,我实难担当!”
独孤武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他怒极反笑:“好,好,好!
这几年脾气是一点都没变!”
“这还不是拜你所赐!”
说完,他转身登上马车,云语早己等在车旁,眼神中满是担忧。
檀初之登上马车,马车缓缓启动,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。
独孤武站在街边,望着檀初之离去的背影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马车在云慕的街道上缓缓前行,檀初之坐在车厢内,眼神透过车窗的缝隙,冷冷地扫过街边的行人和店铺。
他的面容依旧冷峻,仿佛刚刚与父亲的那场对话并未在他的心中掀起任何波澜。
然而,云语却能从他紧握的双拳中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云语骑在马上,与马车并行,他的眼神始终紧紧地盯着檀初之。
他知道,檀初之虽然表面上冷静如常,但内心深处一定有着难以言说的苦涩。
毕竟,檀初之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,而他与独孤武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得令人窒息。
“主子,”云语轻声开口,试图打破车厢内的沉默,“您真的不恨他吗?”
檀初之微微侧头,目光冷冽地扫过云语,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:“恨?
云语,恨又能改变什么?
他早己不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。
我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云慕的百姓。”
云语沉默了片刻,他知道檀初之说的都是实话。
檀初之从小便被独孤武赶出家门,独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,早己学会了将情感深埋心底。
云语叹了口气,低声说道:“主子,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。
但您放心,无论您去哪里,我都会陪在您身边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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