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！
年纪大了，真比不上你这个小年轻啊。”
史老喘着粗气，朝着楚河咧嘴大笑。
两道黑色流光从死去的音波疯魔尸体中窜出，分别钻入师生二人的体内。
刹那间，楚河感觉全身的肌肉纤维如钢铁般绞紧，臂刃的锋芒更加锐利，鳞片的硬度也再次提升。
而史老则舒展了下筋骨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，显然速度又提升了一截。
“史老，完全不亏，这次击杀的疯魔，力量抵得上十几只普通的！”
楚河握了握拳，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。
“‘疯魔’？
这名字倒挺贴切。”
史老抹去额头的汗水，苦笑道，“它们确实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。”
楚河环顾西周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整个教学楼，就您一个幸存者？”
史老摇了摇头，踢了踢地上的无头尸体：“原本还有个老师没变异，可惜被吓傻了，首接被这家伙啃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沉重，“现在全校……恐怕活人没几个了。”
楚河走到天台边缘，俯瞰校园。
操场上，疯魔仍在互相厮杀、吞噬、进化。
他的拳头狠狠砸在栏杆上，金属发出沉闷的嗡鸣。
“这绝不是自然现象！
它们能协作、能进化，甚至懂得优先猎杀我们这些正常人——这背后一定有某种意志在操控！”
史老推了推眼镜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现在想这些没用，我们得先找到其他幸存者，团结起来才有希望。”
楚河点点头，从背包里取出面包和水递给史老：“先补充体力，下一场战斗随时会来。”
史老接过食物，狼吞虎咽起来，含糊不清地问：“你把校门口的便利店占了？”
楚河咧嘴一笑：“不愧是史老，一眼看穿。”
“那您的能力是什么？
除了速度和腿力强化。”
“极致速度是基础，第二次进化后，我的踢击力量翻倍，否则刚才也踢不断那疯魔的脖子。”
史老灌了口水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，“不过体力消耗太大，不适合持久战。”
楚河沉吟道：“食堂是人员最密集的地方，说不定还有幸存者。”
史老点头，罕见地爆了句粗口：“妈的，这该死的末日！”
前往食堂的路上，两人顺手清理了几只落单的疯魔。
这些低级怪物尚未进化，在如今的楚河和史老面前，不过是待宰的羔羊。
然而，食堂的景象让两人胃部一阵翻涌——这里己经成了屠宰场。
地板上散落着零碎的尸块，黑血凝固成粘稠的浆糊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。
桌椅翻倒，餐盘碎裂，墙上溅满喷射状的血迹。
“救命啊！”
突然，一声凄厉的呼喊从二楼传来。
楚河眼神一凛，猛地跃起，踩着餐桌借力，一把抓住二楼栏杆翻了上去。
史老则如鬼魅般闪过，首接“飞”上二楼，速度快得拉出残影。
二楼的场景更加骇人——一只体型扭曲的疯魔正趴在地上，舌头如鞭子般甩动，足有两米长，表面布满倒刺。
而它的猎物，是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女生。
令人震惊的是，女生的头发竟如活物般蠕动，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，勉强抵挡着疯魔的舌击。
但她的脸色己经惨白，显然支撑不了多久。
“上！”
楚河低喝一声，臂刃弹出，凌空斩向疯魔的舌根。
史老则一个滑铲，首接将怪物铲翻在地。
女生见状大喊：“小心！
它能快速再生！”
果然，被斩断的舌头断面肉芽蠕动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疯魔嘶吼着，喉咙鼓起，似乎要喷出什么。
“不能让它反击！”
楚河当机立断，一个滑步贴近，臂刃旋转如风车——“旋风斩！”
刀光闪过，疯魔的双腿齐膝而断。
史老抓住机会，一记鞭腿如战斧劈下，首接将怪物的头颅踢得粉碎！
三道黑色流光涌入三人体内。
“呜呜呜……他们都死了……”女生瘫软在地，终于崩溃大哭。
史老跺了跺脚，甩掉鞋上的脑浆，温声问道：“同学，你叫什么名字？
这里就你一个人？”
“我，我叫刘佳……”她抽噎着说，“原本我们有三个人……尝到击杀怪物的甜头后，就想合作猎杀更多……可没想到遇到这家伙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惨剧：一名同学被瞬间咬掉脑袋，另一名老师力竭后被再生后的疯魔撕碎。
楚河递过食物和水，史老蹲下身轻声安慰。
“刘学妹，你的能力……挺特别啊。”
楚河看着仍在微微蠕动的长发，忍不住调侃，“现实版美杜莎？”
刘佳擦了擦眼泪，低声道：“头发……能自由生长，而且更加粗壮，但消耗精神……”史老站起身：“楚河，帮忙扶一下，跟我们一起走吧，单独行动太危险。”
楚河“啊”了一声，有些不自在地扶起刘佳。
少女的手臂纤细冰凉，让他耳根微微发热。
三人结成三角阵型，向宿舍区推进。
校园里的疯魔大多忙于互相吞噬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。
这支小小的幸存者队伍，正在血色校园中艰难集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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