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。
“诸位客官,里边儿请——”“哎?
你听说了吗?
咱们这的那位尚书左丞回京述职了。”
“是呀,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再回来啊,听说这大人被人荐到陛下跟前了。”
“是嘛,那恭喜啊。”
这时坐在邻桌的一人插了一嘴,“你们说的燕大人可是讳籍的那位?”
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这人身侧的一人跟他说,“正是,阁下是?”
“哦,我乃前任润州知州,准备赴任明州,恰巧路过此地,听闻诸位谈论燕公就插了一嘴。”
几人都是举子打扮,一听此言肃然起敬,纷纷行礼道,“我等失礼了,不知大人怎么称呼?”
“无妨”,那人大手一挥,刚想自报家门就听见有人叫他。
“嵋榷兄?”
“嗯?”
他回头一看,竟然是当年旧友沈吟安。
“吟安兄,你怎么在这?
我记得你不是在京任职吗?”
沈吟安走到他对面坐下,说道,“这京城啊就是大染缸,我现如今己经被贬为知州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沈吟安接着说,“听闻嵋榷兄的上司进京高升了,看来进凤阁鸾台是早晚的事啊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燕籍燕大人吧?”
沈吟安:“正是。”
“我在京留了些时日,没曾想碰上了大场面,燕公回京可是拖家带口,还不排场啊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怎么?
嵋榷兄还不知道?
现如今燕公己任尚书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陆嵋榷又是一惊,“什么时候的事啊?”
“我出京几日前就己经下了诏书,如今这燕家也搬入京城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“嵋榷兄何不去燕家讨一份手书,在嘉兴府干两年进京当京官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,不能急于一时。”
渭阳“嗯……渭阳……真是名不虚传啊。”
“老爷,宅子都安顿好了,就等老爷回去了。”
“啊——好,知道了。”
燕籍拍了拍栏杆,转身往回走去。
没走两步他又折返回来,“那,景谦和景淮安置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“回老爷,二爷和西爷都安置到了勤宁堂。”
燕籍点了点头,“好,勤宁堂离着家塾近,在那也是好的。”
燕籍回到府中就看见燕景政把书丢到一边,反而拿着一把剑左右挥舞。
“怎么,读书不好?
你对刀剑兴致更大?”
燕景政立马丢下刀跑过来,“父亲,文可安邦,武可定国。
叶先生说现在玄秦并不太平,为什么偏要读书,不能上马安邦定国呢。”
“嗯——?
叶先生?
哪个叶先生?”
这时候燕籍的夫人从里间走出来,“老爷,就是家塾里的叶洲啊,前儿我听说这还是个举人出身呢。”
“哦——”燕籍没有再说什么,此番进京,他把一家老小都带来了。
幸亏燕家在渭阳有府宅,不然还要西处找人寻地了。
陈夫人:“哎,以前都是大哥住在这,现在大哥去山南两边多了,不知道在那边如何呢。”
燕籍:“……”“听闻北疆又要起战事了,不然怎么这么着急把你调京来呢。”
燕籍看了陈夫人一眼,“北有戎夏虎视眈眈,南有景清列阵以待,确实麻烦。”
“那……”燕籍忽然想起什么来,“对了,明天开始他们三个就不要在家塾里念书了,陛下今日早朝时让他们进蓬莱阁随皇子们读书。”
“啊……这是好事啊。”
“好事什么好事,他们现在还这么小,我就怕他们和皇子们打成一片,日后要是……”燕籍压低了声音,“那是被砍头的!”
“这……那你怎么不力辞啊!”
“怎么辞?
既来之则安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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